第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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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珊用一下午的時間，做了一整年的日歷，因為沒有參考。也沒辦法對應上的公歷日期，薛珊就一切按照陰歷走。
大功告成的她滿意的看著鋪滿一桌子的“宣紙”日歷，忍不住給自己鼓了個掌：“本仙女可真是個人才啊！”
而作為好學寶寶，歐陽晨研究了一下午薛珊寫的東西，並且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，問了一下午。
快酉時時，小沁過來接薛珊，站在門口：“小姐，奴婢來接您回去。”
“稍等一下。”薛珊寫好最後一頁，擡頭問歐陽晨：“有能起到標註作用的東西嗎？”
“有。”歐陽晨站起身來，過去拿朱砂。
薛珊轉頭看，沒見小沁進來，又跑去門口找。之間她拿著披風站在門口等著薛珊。
“怎麽不進來？”薛珊問。
下午寫日歷時起了風，薛珊便關起了窗戶，現在到門口一看，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。
陽城地處西北，地勢又偏低，一下起雨來，比冬天還要陰冷上幾分。薛珊伸手去拉小沁的時候，才發覺她衣衫單薄，就連被衣裳蓋住的皮膚都是冰冷的：“你手怎麽這麽涼？”慌忙拉小沁進來：“快進來暖一暖。”不由分說拿過小沁懷中的披風披在她身上，把人裹嚴實了：“你說你這麽孩子，平時照顧我都面面俱到，怎麽到了你自己身上就這麽不知道愛惜？不知道女孩子的身子受不得涼嗎？”
小沁惶恐，這可是薛珊最愛的披風了，她何德何能，踹在身上。掙紮著想要從披風裏面出來，又被薛珊眼神威脅：“敢動我就跟我娘說，不要你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小沁哭腔都出來了。
“既然叫我一聲小姐，那就聽我的。”拉起小沁的手：“過來坐我旁邊，給你看看我忙一下午的結果。”
“是。”
薛珊拉著小沁過去桌邊，正好歐陽晨也帶著朱砂過來。
看到小沁才恍然意識到時間不早，問了句：“要回去了嗎？”
“還要再等等。”薛珊伸手接過歐陽晨手裏面的朱砂，“先生要是有事要忙，就先回去吧。”
若是平時，歐陽晨一定多一盞茶的時間都不留，但是——病後的薛珊和之前的薛珊差距真的太大了，以前他總是不情不願過來上課，上完課簡直像躲著瘟神一樣躲著薛珊。而現在，他覺得薛珊身上就像是一本傳奇話本，他看了名字就沒興趣了，硬著頭皮翻看第一頁，卻意外的比想象中好看，而且還是越品讀，越好看的那種話本。
“今日無事。”
那意思就是，你忙你的，我不著急回家。
薛珊也是奇怪了：“我說東方先生，你怎麽今日這麽閑？我見你平時一下課跑的比兔子都快，怎麽？今日變成龜了？”
歐陽晨面對薛珊故意的調侃面不改色，指著桌上看了一半的書：“整理好，就回去。”
薛珊努努嘴：“好吧。”註意力全都放在她偉大作品上。挑了個幹凈的托盤倒了一點點在上面，幹凈毛筆蘸了水滴在上面，然後蘸取，把“六和日”以及底下的數字描紅。
完成後指著描紅的數字對歐陽晨說：“這個能就是咱們的日歷了。”朱砂筆在二十三上畫了個大大的叉，又給歐陽晨解釋：“以後每過完一天，就在上面畫個叉，代表作廢了。遇到描紅的日子，就是休息日。”說完停頓一下，看向歐陽晨：“你聽懂了嗎？”
歐陽晨點頭：“懂了。”說完，手上慢動作合起書籍，“天色不早了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薛珊對著對面站著的歐陽晨揮手。
以前歐陽晨也不懂這是什麽意思，但久而久之，他就算不懂，也猜出個大概了：“拜拜。”
薛珊嘿嘿一笑：“孺子可教也！”
歐陽晨走了，薛珊開始為日歷放在哪裏犯愁。這又不是銅版紙或者膠版紙，宣紙紙張輕薄，掛在墻上根本不可能。但是貼在墻上，又太破壞墻面了，萬一時間久了揭不下來怎麽辦？？？
晚上剛沐浴完，躺在榻上，盯著天花板問小沁：“府上又硬紙殼之類的東西嗎？”
“硬紙殼？”小沁搖搖頭：“奴婢沒有聽過府上有過這類的東西。”
那就是沒有咯！
薛珊繼續想，什麽東西既輕薄還能循環使用呢？搜刮了腦袋裏面所有能想到的材料，結果是——這個時代全都沒有。
薛珊忍不住捶桌子，“為什麽這個時代這麽落後？？？”
“因為這裏是古代！”聲音響起，或域出現在門口：“這要是和你們現代一樣，那就不叫古代了。”
薛珊轉頭，看到是或域滿臉嫌棄：“你怎麽又來了？”
這話或域就不愛聽了：“我是工作時間抽空看你，你作為我工作上的失誤，我負有很大的責任，所以我要不定時過來看看你，如果你再出點事，我的飯碗也要不保了。”
換工作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嘛：“那就再換唄！”
“真要像你說的那麽輕松就好了。”或域走過去坐下：“我們單位是國.企.單.位，我是正式員工，辭職以後再找工作是得交一份國.企領導的推薦信的，弄不好我就一輩子無業游民了。”
薛珊嘖了一聲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當然。”
薛珊有點不信：“你是不是認為我不知道你們地下怎麽工作，然後在這拿話忽悠我呢？”
“不信你自己看。”或域遞上來一部手機，到薛珊面前。
幾分鐘後，薛珊撇撇嘴：“真沒想到你們地府不光高智低能，還制度老套。”
“……”
把手裏的手機還給或域，下榻：“看到你拿手機我才想起來，你的新手機還在我這裏呢，我這邊也用不上，你等會回去的時候就拿走吧。”
“你不用了？”或域還挺驚訝薛珊說出的這番話的，之前薛珊那個時代他怎麽說也生活了二十幾年，手機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，堪比人生的另一半，這會兒薛珊居然說把手機還給他？？？
剛開始還不信，以為她就是想那他的新手機刺激一下他，結果沒想到薛珊還真沒有猶豫的給了他。
或域，還是不敢相信，薛珊這麽痛快就給他了：“你沒了手機能活？”
“那我這一個月不是活的挺好的！”重新上塌，鉆進虎皮毯子裏面，“之前一個月也不咋動，最後一個月了，估計也是沒有時間玩。再說了這是你的新手機，又不是我的，我白拿了心裏也不好受，我不喜歡欠別人的。”
或域低頭看著手上的手機，好半天才開口：“一個月後，我過來接你。你的下輩子，我一定給你一個世界上最美好最完美的命運。”
“那我先謝謝你了。”薛珊笑著說：“但我希望你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，可別再出錯了。”
“一定。”
送走了或域，薛珊躺在床上發呆。回想在將軍府這一個月來也挺開心的，吃穿不愁，父疼母愛，寶貝著她的哥哥姐姐，比她原本的世界，好上千倍百倍。
想來可能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原因，最開始不在意的她，現在想到自己要走，開始舍不得薛夫人和薛將軍了，還有那個常年在外上學的薛刃，疼她的二姐，只見過一面已經嫁人的大姐薛瑾，從她醒來就跟在她身邊的小沁……
就連整天板著一張臉裝嚴肅的歐陽晨她都有些舍不得了。
仔細算起來在將軍府也待不上一個月了。
一早，薛珊沒用小沁這個人工鬧鐘提醒，自動自覺起床洗漱，坐在梳妝臺前，看著銅鏡裏面人影恍惚的自己：“親愛的，問你個問題。”
“小姐你問。”
“你是喜歡我現在的性格，還是以前的性格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面對薛珊這個問題，小沁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。
“你心裏怎麽想的怎麽說，說錯了，我也不怪你。”
有了薛珊這句話，小沁就放心大膽說了：“奴婢喜歡小姐您現在的樣子，開朗多了，也……可愛多了。”
“我以前不可愛？”
“以前可愛，但總有些死氣沈沈的，現在小姐您是從內到外的可愛。”
薛珊瞇著眼睛，非常受用的樣子。
特意吃了早飯才去的竹林軒，薛珊去的早，心裏面惦記著昨日做好的日歷，想著今日看看竹林軒內有什麽趁手的東西，拿來做日歷的封皮。
才進去就看到背對著她的歐陽晨。薛珊邊走過去邊打招呼：“先生早啊！”
歐陽晨聞聲轉頭，看到是薛珊，眸色溫柔：“三小姐來的也挺早的。”
“我是過來看我偉大的作品。”走過去才發現她口中的“偉大的作品”其中一張正在歐陽晨的手中，。薛珊頓時緊張起來：“你幹嘛呢？”
“昨日聽你說，要固定後掛在墻上。”指著講臺方向的墻上，“去看看做的是否合你心意。”
薛珊順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，三月份的日歷已經掛在了墻上，她眉頭微挑，背著手走過去了。
“先生，您要是毀了我的日歷，可是要賠償的。”
“我親自動手給你做一份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！”薛珊擡手把墻上掛著的日歷拿下來，本想挑出毛病來，但是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，別說挑毛病了，就連瑕疵都沒有。
也不知道歐陽晨在哪裏弄到的原木片，上面打磨光滑，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樹木年輪的紋路，她的日歷和木板之間加了幾層宣紙，四邊用純金鑲邊，剛好卡住寫了日歷的宣紙。
拿在手裏好一會兒，才感嘆出聲：“做的真精致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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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功告成的她滿意的看著鋪滿一桌子的“宣紙”日歷，忍不住給自己鼓了個掌：“本仙女可真是個人才啊！”
而作為好學寶寶，歐陽晨研究了一下午薛珊寫的東西，並且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，問了一下午。
快酉時時，小沁過來接薛珊，站在門口：“小姐，奴婢來接您回去。”
“稍等一下。”薛珊寫好最後一頁，擡頭問歐陽晨：“有能起到標註作用的東西嗎？”
“有。”歐陽晨站起身來，過去拿朱砂。
薛珊轉頭看，沒見小沁進來，又跑去門口找。之間她拿著披風站在門口等著薛珊。
“怎麽不進來？”薛珊問。
下午寫日歷時起了風，薛珊便關起了窗戶，現在到門口一看，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。
陽城地處西北，地勢又偏低，一下起雨來，比冬天還要陰冷上幾分。薛珊伸手去拉小沁的時候，才發覺她衣衫單薄，就連被衣裳蓋住的皮膚都是冰冷的：“你手怎麽這麽涼？”慌忙拉小沁進來：“快進來暖一暖。”不由分說拿過小沁懷中的披風披在她身上，把人裹嚴實了：“你說你這麽孩子，平時照顧我都面面俱到，怎麽到了你自己身上就這麽不知道愛惜？不知道女孩子的身子受不得涼嗎？”
小沁惶恐，這可是薛珊最愛的披風了，她何德何能，踹在身上。掙紮著想要從披風裏面出來，又被薛珊眼神威脅：“敢動我就跟我娘說，不要你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小沁哭腔都出來了。
“既然叫我一聲小姐，那就聽我的。”拉起小沁的手：“過來坐我旁邊，給你看看我忙一下午的結果。”
“是。”
薛珊拉著小沁過去桌邊，正好歐陽晨也帶著朱砂過來。
看到小沁才恍然意識到時間不早，問了句：“要回去了嗎？”
“還要再等等。”薛珊伸手接過歐陽晨手裏面的朱砂，“先生要是有事要忙，就先回去吧。”
若是平時，歐陽晨一定多一盞茶的時間都不留，但是——病後的薛珊和之前的薛珊差距真的太大了，以前他總是不情不願過來上課，上完課簡直像躲著瘟神一樣躲著薛珊。而現在，他覺得薛珊身上就像是一本傳奇話本，他看了名字就沒興趣了，硬著頭皮翻看第一頁，卻意外的比想象中好看，而且還是越品讀，越好看的那種話本。
“今日無事。”
那意思就是，你忙你的，我不著急回家。
薛珊也是奇怪了：“我說東方先生，你怎麽今日這麽閑？我見你平時一下課跑的比兔子都快，怎麽？今日變成龜了？”
歐陽晨面對薛珊故意的調侃面不改色，指著桌上看了一半的書：“整理好，就回去。”
薛珊努努嘴：“好吧。”註意力全都放在她偉大作品上。挑了個幹凈的托盤倒了一點點在上面，幹凈毛筆蘸了水滴在上面，然後蘸取，把“六和日”以及底下的數字描紅。
完成後指著描紅的數字對歐陽晨說：“這個能就是咱們的日歷了。”朱砂筆在二十三上畫了個大大的叉，又給歐陽晨解釋：“以後每過完一天，就在上面畫個叉，代表作廢了。遇到描紅的日子，就是休息日。”說完停頓一下，看向歐陽晨：“你聽懂了嗎？”
歐陽晨點頭：“懂了。”說完，手上慢動作合起書籍，“天色不早了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薛珊對著對面站著的歐陽晨揮手。
以前歐陽晨也不懂這是什麽意思，但久而久之，他就算不懂，也猜出個大概了：“拜拜。”
薛珊嘿嘿一笑：“孺子可教也！”
歐陽晨走了，薛珊開始為日歷放在哪裏犯愁。這又不是銅版紙或者膠版紙，宣紙紙張輕薄，掛在墻上根本不可能。但是貼在墻上，又太破壞墻面了，萬一時間久了揭不下來怎麽辦？？？
晚上剛沐浴完，躺在榻上，盯著天花板問小沁：“府上又硬紙殼之類的東西嗎？”
“硬紙殼？”小沁搖搖頭：“奴婢沒有聽過府上有過這類的東西。”
那就是沒有咯！
薛珊繼續想，什麽東西既輕薄還能循環使用呢？搜刮了腦袋裏面所有能想到的材料，結果是——這個時代全都沒有。
薛珊忍不住捶桌子，“為什麽這個時代這麽落後？？？”
“因為這裏是古代！”聲音響起，或域出現在門口：“這要是和你們現代一樣，那就不叫古代了。”
薛珊轉頭，看到是或域滿臉嫌棄：“你怎麽又來了？”
這話或域就不愛聽了：“我是工作時間抽空看你，你作為我工作上的失誤，我負有很大的責任，所以我要不定時過來看看你，如果你再出點事，我的飯碗也要不保了。”
換工作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嘛：“那就再換唄！”
“真要像你說的那麽輕松就好了。”或域走過去坐下：“我們單位是國.企.單.位，我是正式員工，辭職以後再找工作是得交一份國.企領導的推薦信的，弄不好我就一輩子無業游民了。”
薛珊嘖了一聲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當然。”
薛珊有點不信：“你是不是認為我不知道你們地下怎麽工作，然後在這拿話忽悠我呢？”
“不信你自己看。”或域遞上來一部手機，到薛珊面前。
幾分鐘後，薛珊撇撇嘴：“真沒想到你們地府不光高智低能，還制度老套。”
“……”
把手裏的手機還給或域，下榻：“看到你拿手機我才想起來，你的新手機還在我這裏呢，我這邊也用不上，你等會回去的時候就拿走吧。”
“你不用了？”或域還挺驚訝薛珊說出的這番話的，之前薛珊那個時代他怎麽說也生活了二十幾年，手機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，堪比人生的另一半，這會兒薛珊居然說把手機還給他？？？
剛開始還不信，以為她就是想那他的新手機刺激一下他，結果沒想到薛珊還真沒有猶豫的給了他。
或域，還是不敢相信，薛珊這麽痛快就給他了：“你沒了手機能活？”
“那我這一個月不是活的挺好的！”重新上塌，鉆進虎皮毯子裏面，“之前一個月也不咋動，最後一個月了，估計也是沒有時間玩。再說了這是你的新手機，又不是我的，我白拿了心裏也不好受，我不喜歡欠別人的。”
或域低頭看著手上的手機，好半天才開口：“一個月後，我過來接你。你的下輩子，我一定給你一個世界上最美好最完美的命運。”
“那我先謝謝你了。”薛珊笑著說：“但我希望你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，可別再出錯了。”
“一定。”
送走了或域，薛珊躺在床上發呆。回想在將軍府這一個月來也挺開心的，吃穿不愁，父疼母愛，寶貝著她的哥哥姐姐，比她原本的世界，好上千倍百倍。
想來可能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原因，最開始不在意的她，現在想到自己要走，開始舍不得薛夫人和薛將軍了，還有那個常年在外上學的薛刃，疼她的二姐，只見過一面已經嫁人的大姐薛瑾，從她醒來就跟在她身邊的小沁……
就連整天板著一張臉裝嚴肅的歐陽晨她都有些舍不得了。
仔細算起來在將軍府也待不上一個月了。
一早，薛珊沒用小沁這個人工鬧鐘提醒，自動自覺起床洗漱，坐在梳妝臺前，看著銅鏡裏面人影恍惚的自己：“親愛的，問你個問題。”
“小姐你問。”
“你是喜歡我現在的性格，還是以前的性格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面對薛珊這個問題，小沁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。
“你心裏怎麽想的怎麽說，說錯了，我也不怪你。”
有了薛珊這句話，小沁就放心大膽說了：“奴婢喜歡小姐您現在的樣子，開朗多了，也……可愛多了。”
“我以前不可愛？”
“以前可愛，但總有些死氣沈沈的，現在小姐您是從內到外的可愛。”
薛珊瞇著眼睛，非常受用的樣子。
特意吃了早飯才去的竹林軒，薛珊去的早，心裏面惦記著昨日做好的日歷，想著今日看看竹林軒內有什麽趁手的東西，拿來做日歷的封皮。
才進去就看到背對著她的歐陽晨。薛珊邊走過去邊打招呼：“先生早啊！”
歐陽晨聞聲轉頭，看到是薛珊，眸色溫柔：“三小姐來的也挺早的。”
“我是過來看我偉大的作品。”走過去才發現她口中的“偉大的作品”其中一張正在歐陽晨的手中，。薛珊頓時緊張起來：“你幹嘛呢？”
“昨日聽你說，要固定後掛在墻上。”指著講臺方向的墻上，“去看看做的是否合你心意。”
薛珊順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，三月份的日歷已經掛在了墻上，她眉頭微挑，背著手走過去了。
“先生，您要是毀了我的日歷，可是要賠償的。”
“我親自動手給你做一份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！”薛珊擡手把墻上掛著的日歷拿下來，本想挑出毛病來，但是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，別說挑毛病了，就連瑕疵都沒有。
也不知道歐陽晨在哪裏弄到的原木片，上面打磨光滑，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樹木年輪的紋路，她的日歷和木板之間加了幾層宣紙，四邊用純金鑲邊，剛好卡住寫了日歷的宣紙。
拿在手裏好一會兒，才感嘆出聲：“做的真精致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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